第十一章 回憶 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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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最近的戰友那裏跑嗎……
如果有戰友的支援的話，撐夠五分鐘肯定有機會做到。
不……就算是最近的戰友，也太遠了。
我的能量已經不支持我跑到那裏了。
必須得在附近找一個能拖延時間的位置。
我快速感知著，然後在附近感知到了一塊廢棄的施工地。
那裏建築嶙峋，一定能拖延夠時間的。
而且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這對潛藏也非常有利。
我再次將能量轉移到腿部，開始以我最快的速度跑了起來。
很快，我就跑到了那快廢棄地，但同時，一種能量幾乎要見底的無力感也在我心底蔓延開來……
如果在這裏也被發現的話，我可沒有再一次逃跑的能力了啊……
我移動到一塊不起眼的廢墻下，借著墻作為掩體，我回憶著光頭用來隱藏身份的技巧。
AI與AI能夠相互感知，但是AI對人類卻沒有什麽感知能力。
所以，只要能偽裝成人類一樣的檢測反應的話，碎發男一定就不可能知道我具體藏在哪……
我緩緩控制著能量，將那些明顯的戰鬥功能漸漸解除……
一時間，我似乎又變回了一個普通的個體，仿佛明天又要去公司上班，又可以跟袁華和紅姐一起討論項目的進展……
我笑著。
此刻，在生與死的邊緣上，我才感受到了曾經那份生活的美好……
我努力控制著呼吸，同時感知著碎發男的位置。
很不巧的是，他此刻就停在這塊廢棄地的前面。
“小子，我知道你在這裏，你又想跟我玩捉迷藏是吧？”碎發男大聲地朝著我所在的方向吼著。
我心中一驚，我明明已經使用了比他們還要更加高超的隱藏技巧，怎麽可能會被發現……
應該沒有發現才對，應該沒有發現才對……
我暗自給自己打氣，但是身後卻傳來了炮彈的炸響。
巨大的熱浪幾乎要燒焦我的頭發。
……不，不可以動。
如果動了的話，絕對會被發現的。
以我現在所剩無幾的能量，被發現就是死路一條。
所以……不可以動……
五分鐘的時間……還沒有到嗎？
……不，那只是少女說的時間而已。
我和碎發男已經跑了這麽遠的距離，就算現在時間到了，少女也不一定能找得到我們……
Z市的戰友能感知到這裏的異常嗎……
人類的警察會來抓捕碎發男嗎……這種窮兇極惡的罪犯肯定會直接判死刑吧……
“小子，看來你寧願被燒死，也不願意出來啊……”碎發男似乎在壓抑著憤怒。
整個廢棄地幾乎已經變成了一片火海，將漆黑的夜晚照得通亮。
但即使如此，他卻還是沒有找到我。
看來我的猜測是正確的，碎發男知道我在廢棄地，但是卻不知道我具體在哪個位置。
而現在，他已經進入了廢棄地，開始一棟建築一棟建築地尋找著，凡是能藏身的地方他都沒有忽略……
從還剩下的沒有被他排查的墻體數量來看，他應該只要半分鐘……
不，只要20秒左右，就可以查到我這個位置。
該怎麽辦……
我已經沒有多少能量了……
不，碎發男應該也一樣才對。
在與少女的戰鬥中，他應該就已經消耗掉了大半的能量。
隨後對我的追殺過程中，應該也消耗了不少。
也就是說，他現在也同樣是強弩之末！
我開始暗中調轉著能量……
我知道，對我來說，這是最後一次機會。
只要等碎發男探出頭來檢查我這堵墻的時候，聚集能量給他致命一擊就好……
身後還沒有被碎發男檢查的建築已經所剩無幾了。
只剩下三堵墻……
兩堵……
一堵……
就是現在！
我聚集了全身的能量，匯聚於右拳之上，對著探頭過來的碎發男轟了過去。
“砰！”
又一次，我的拳頭結結實實地打在了碎發男的臉上。
……可惜這一次，已經連讓他後退都辦不到了。
碎發男看了我一眼，擠出了一個久違的笑容，“我找你找的好苦哇！”
隨後抓住了我的手腕，然後像拋鉛球一樣，將我狠狠地擲了出去……
在不知道撞爛了多少堵墻之後，我的身體倒在了一個巨大的巖石旁。
我掙紮著想要爬起來，卻發現自己已經連站著的力氣都沒有了……
背靠巖石，我無力地癱坐在地。
“小子，看你讓我吃了這麽多苦頭的份上，我送你一份大禮！”碎發男說著，從肩膀上變出了火箭炮，然後將火箭炮對準了我。
我能夠感受到，空氣中的能量，正在緩緩向火箭炮的炮口聚集……
看來……這次連骨灰都沒法剩下了啊……
我無力地苦笑著。
真沒想到……我會以這樣的方式死在這裏……
袁華……我已經突破D級了……可惜沒法讓你看到了啊……
火箭炮炮口的光球已經越積越大。
我擡頭望向天空，這個夜晚，月明星稀。
不知道會有多少人知道，今夜Z市戰鬥組將會減少一個成員。
也不知道會有多少人記得，有一個叫夏輝的個體曾活在過這個世界上……
我靜靜等待著死神的降臨。
可是卻不知為何，料想中的光球炮彈遲遲沒有發射，反而已經集中的能量也在迅速地消失……
我疑惑地看了過去，只看到碎發男的身體居然在不知不覺間快速地消散……
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時間到了。”少女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我的旁邊。
“是你幹的？”我驚訝地看向少女。
“不，這是由夏輝擊殺的。”
她的話剛一說完，我就感覺體內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在翻騰。
噢噢噢噢噢噢噢……
仿佛身體裏每一處神經，每一個細胞，都在重獲新生一樣……
“夏輝現在的評級，是B+。”少女淡淡地說道。
我居然已經……這麽強了嗎……
剛剛還遍體鱗傷的身體，此刻仿佛重新充滿了活力。
在驚喜之餘，我的內心也充滿了疑惑。
我看向剛剛碎發男所在的位置，向少女問道：“他到底是怎麽突然消失的……”
“被溶解槍子彈擊中的個體，一般都會在幾分鐘內消散。”
“溶解槍……？”
我想起了少女丟給我的那把淡綠色的槍，那把槍在打出一發子彈後就直接連槍都沒了，我當時就覺得奇怪了……沒想到竟是如此高科技的武器。
“是的。郊外的行動開始前，002應該會給每個人都配發一把的。”少女面無表情地說道。
看著少女那若無其事的表情，我感覺內心有一股無名之火在燃燒。
“既然他中了溶解槍子彈以後無論如何都會在五分鐘內死亡的話……那為什麽不直接放他逃走？而是讓他跟我殊死搏鬥？”我抓著少女的肩膀，以一種近乎大吼的方式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在我看來，少女就是以我的生命為代價，來滿足她自己關於“五分鐘游戲”的樂趣。
“……因為夏輝缺乏實戰經驗。”少女小聲地回道。
我靜靜地呆在了原地。
是的，她說的沒錯。
我是個新人，沒有什麽戰鬥經驗。
除了與光頭那一戰以外，還稱得上驚心動魄的，也就這次的碎發男了。
如果沒有足夠的作戰經驗的話，即使因為意外殺死了碎發男而大幅提升了評級，最終肯定也還是無法在戰鬥中發揮相對應評級的實力。
但即使如此，不顧我的個人意願就讓我置身險境，甚至還差點讓我把命都丟了的行為，還是讓我感到了一陣惡寒。
看來以後得防著點她了。
可以的話，最好能離多遠就離多遠。
一邊想著，我一邊感受著體內新的力量。以我現在B+的評級，加上我兩次在生死邊緣所鍛煉出的戰鬥習慣和戰鬥技巧，我此刻的實力應該已經在Z市戰鬥組中排前列了。
身為第一次參加作戰的新人，能在短時間內達到如此令人艷羨的高度確實連我自己都有些出乎意料。
袁華再一次見到我時，一定也會驚訝得合不攏嘴吧，嘿嘿……
我正思索著，卻發現有什麽東西在扯著我的衣角。
回頭看去，那個像木偶一樣的少女此刻臉上的表情竟能讓我讀出一絲悲傷……
“……生氣了麽？”她有些愧疚地看著我，“對不起，下次不會了。”
原本已經打算不再跟她有什麽瓜葛，但是看她這樣的反應，我還是不由得有些心軟。我趕緊道：“我也只是個人工智能而已，怎麽可能真的存在生氣這種情緒。”
聽到我的回答，她似乎有些開心，竟然難得地笑了起來，對我說道：“依依教夏輝一個戰鬥技巧吧，夏輝想學哪一個？”
看著她這令人意外的表現，我有些驚訝。
不過隨即馬上想到了她破解那個巨大光球時出現的兩把光劍。
我趕緊問道：“你當時分解那個壓縮能量球時使用的那兩把武器是怎麽來的？”
“這個嗎？”少女的手中突然變出了兩把光劍，就像碎發男變出火箭炮時一樣。
對於這種魔術一樣的把戲，我非常好奇。
“對，就是這個。能教我嗎？”
“這個武器，夏輝用不了。”
“不會吧？為什麽？”
“因為夏輝太短了。”
太短了？
短？
我居然被她說“短”？
我以一種難以置信的眼神看向她……
此刻我幾乎要脫口而出讓她自己來看看到底短不短……
“夏輝應該是能量操縱型的，很難使用這種體外的能量。”少女緩緩地解釋道。
能量操縱型？
我確實可以輕松且快速地做到能量的集中和轉移，還能利用能量來限時提高自己某一方面的能力。但沒想到這份能力的代價居然是無法使用這種魔術般的武器……
“不過雖然無法教給夏輝這個，但是應該也可以做到相似的。”少女水靈靈的眼睛註視著我。
“怎麽弄？快教我！”一聽到能做個差不多的，我剛剛失落的情緒一掃而空。
“……試著把能量集中到手上，然後在大腦中把自己的手想象成一把鋒利的刀刃。”少女輕聲道。
我按照少女所說的，將能量集中到手上，同時開始發揮自己的想象。
果然，我的手開始有一層光芒覆蓋，仿佛有某種能量在往外溢出一樣。
不過可惜的是，這份光芒遲遲沒有變化出具體的形態。
“先將能量分一部分給大腦，用來增強想象力試試。”少女的聲音又出現在了耳邊。
我按她所說的照做，果然，這一次手上的光芒迅速地變化著，很快便變成了刀刃的模樣。
看著自己的整個手部都變成了武器，我心裏既驚且喜。
“看來成功了，”少女笑道，“不過實戰中，最好還是只把一只手變化成武器，這樣更利於能量的集中。”
觀察著已經變成了光刃的手，我默默解除著覆蓋在上面的能量。
果然，光芒褪去後，我的手還是我的手。
看來，如果能在戰鬥中熟練地使用這一招，我的實力應該又能提升一個檔次。
正得意著，我的衣角又被人拉了一下。
我疑惑地看向少女。
“夏輝的評級提高了，新武器也掌握了，該給依依報酬了……”
“報酬？”我心中暗驚，敢情她連哄帶騙地討好我是早有目的的啊？
“嗯！”她一把牽起我的手，“要香草味的冰淇淋！”
我呆呆地被她牽著手往城區走去。
路旁的燈光照到了她的臉上，一如初遇的那個夜晚……
她本就美麗的臉龐，在燈光的映襯下又多了幾分迷人。
這一次，我也抓緊了她的手，然後跑到了她的右側……
夜色旖旎，兩個並排而行的身影漫步在城市的街道上。
大概沒有人會想到，這兩個把手緊緊牽在一起的身影，會是兩個沒有真正感情的A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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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裏建築嶙峋，一定能拖延夠時間的。
而且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這對潛藏也非常有利。
我再次將能量轉移到腿部，開始以我最快的速度跑了起來。
很快，我就跑到了那快廢棄地，但同時，一種能量幾乎要見底的無力感也在我心底蔓延開來……
如果在這裏也被發現的話，我可沒有再一次逃跑的能力了啊……
我移動到一塊不起眼的廢墻下，借著墻作為掩體，我回憶著光頭用來隱藏身份的技巧。
AI與AI能夠相互感知，但是AI對人類卻沒有什麽感知能力。
所以，只要能偽裝成人類一樣的檢測反應的話，碎發男一定就不可能知道我具體藏在哪……
我緩緩控制著能量，將那些明顯的戰鬥功能漸漸解除……
一時間，我似乎又變回了一個普通的個體，仿佛明天又要去公司上班，又可以跟袁華和紅姐一起討論項目的進展……
我笑著。
此刻，在生與死的邊緣上，我才感受到了曾經那份生活的美好……
我努力控制著呼吸，同時感知著碎發男的位置。
很不巧的是，他此刻就停在這塊廢棄地的前面。
“小子，我知道你在這裏，你又想跟我玩捉迷藏是吧？”碎發男大聲地朝著我所在的方向吼著。
我心中一驚，我明明已經使用了比他們還要更加高超的隱藏技巧，怎麽可能會被發現……
應該沒有發現才對，應該沒有發現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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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動了的話，絕對會被發現的。
以我現在所剩無幾的能量，被發現就是死路一條。
所以……不可以動……
五分鐘的時間……還沒有到嗎？
……不，那只是少女說的時間而已。
我和碎發男已經跑了這麽遠的距離，就算現在時間到了，少女也不一定能找得到我們……
Z市的戰友能感知到這裏的異常嗎……
人類的警察會來抓捕碎發男嗎……這種窮兇極惡的罪犯肯定會直接判死刑吧……
“小子，看來你寧願被燒死，也不願意出來啊……”碎發男似乎在壓抑著憤怒。
整個廢棄地幾乎已經變成了一片火海，將漆黑的夜晚照得通亮。
但即使如此，他卻還是沒有找到我。
看來我的猜測是正確的，碎發男知道我在廢棄地，但是卻不知道我具體在哪個位置。
而現在，他已經進入了廢棄地，開始一棟建築一棟建築地尋找著，凡是能藏身的地方他都沒有忽略……
從還剩下的沒有被他排查的墻體數量來看，他應該只要半分鐘……
不，只要20秒左右，就可以查到我這個位置。
該怎麽辦……
我已經沒有多少能量了……
不，碎發男應該也一樣才對。
在與少女的戰鬥中，他應該就已經消耗掉了大半的能量。
隨後對我的追殺過程中，應該也消耗了不少。
也就是說，他現在也同樣是強弩之末！
我開始暗中調轉著能量……
我知道，對我來說，這是最後一次機會。
只要等碎發男探出頭來檢查我這堵墻的時候，聚集能量給他致命一擊就好……
身後還沒有被碎發男檢查的建築已經所剩無幾了。
只剩下三堵墻……
兩堵……
一堵……
就是現在！
我聚集了全身的能量，匯聚於右拳之上，對著探頭過來的碎發男轟了過去。
“砰！”
又一次，我的拳頭結結實實地打在了碎發男的臉上。
……可惜這一次，已經連讓他後退都辦不到了。
碎發男看了我一眼，擠出了一個久違的笑容，“我找你找的好苦哇！”
隨後抓住了我的手腕，然後像拋鉛球一樣，將我狠狠地擲了出去……
在不知道撞爛了多少堵墻之後，我的身體倒在了一個巨大的巖石旁。
我掙紮著想要爬起來，卻發現自己已經連站著的力氣都沒有了……
背靠巖石，我無力地癱坐在地。
“小子，看你讓我吃了這麽多苦頭的份上，我送你一份大禮！”碎發男說著，從肩膀上變出了火箭炮，然後將火箭炮對準了我。
我能夠感受到，空氣中的能量，正在緩緩向火箭炮的炮口聚集……
看來……這次連骨灰都沒法剩下了啊……
我無力地苦笑著。
真沒想到……我會以這樣的方式死在這裏……
袁華……我已經突破D級了……可惜沒法讓你看到了啊……
火箭炮炮口的光球已經越積越大。
我擡頭望向天空，這個夜晚，月明星稀。
不知道會有多少人知道，今夜Z市戰鬥組將會減少一個成員。
也不知道會有多少人記得，有一個叫夏輝的個體曾活在過這個世界上……
我靜靜等待著死神的降臨。
可是卻不知為何，料想中的光球炮彈遲遲沒有發射，反而已經集中的能量也在迅速地消失……
我疑惑地看了過去，只看到碎發男的身體居然在不知不覺間快速地消散……
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時間到了。”少女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我的旁邊。
“是你幹的？”我驚訝地看向少女。
“不，這是由夏輝擊殺的。”
她的話剛一說完，我就感覺體內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在翻騰。
噢噢噢噢噢噢噢……
仿佛身體裏每一處神經，每一個細胞，都在重獲新生一樣……
“夏輝現在的評級，是B+。”少女淡淡地說道。
我居然已經……這麽強了嗎……
剛剛還遍體鱗傷的身體，此刻仿佛重新充滿了活力。
在驚喜之餘，我的內心也充滿了疑惑。
我看向剛剛碎發男所在的位置，向少女問道：“他到底是怎麽突然消失的……”
“被溶解槍子彈擊中的個體，一般都會在幾分鐘內消散。”
“溶解槍……？”
我想起了少女丟給我的那把淡綠色的槍，那把槍在打出一發子彈後就直接連槍都沒了，我當時就覺得奇怪了……沒想到竟是如此高科技的武器。
“是的。郊外的行動開始前，002應該會給每個人都配發一把的。”少女面無表情地說道。
看著少女那若無其事的表情，我感覺內心有一股無名之火在燃燒。
“既然他中了溶解槍子彈以後無論如何都會在五分鐘內死亡的話……那為什麽不直接放他逃走？而是讓他跟我殊死搏鬥？”我抓著少女的肩膀，以一種近乎大吼的方式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在我看來，少女就是以我的生命為代價，來滿足她自己關於“五分鐘游戲”的樂趣。
“……因為夏輝缺乏實戰經驗。”少女小聲地回道。
我靜靜地呆在了原地。
是的，她說的沒錯。
我是個新人，沒有什麽戰鬥經驗。
除了與光頭那一戰以外，還稱得上驚心動魄的，也就這次的碎發男了。
如果沒有足夠的作戰經驗的話，即使因為意外殺死了碎發男而大幅提升了評級，最終肯定也還是無法在戰鬥中發揮相對應評級的實力。
但即使如此，不顧我的個人意願就讓我置身險境，甚至還差點讓我把命都丟了的行為，還是讓我感到了一陣惡寒。
看來以後得防著點她了。
可以的話，最好能離多遠就離多遠。
一邊想著，我一邊感受著體內新的力量。以我現在B+的評級，加上我兩次在生死邊緣所鍛煉出的戰鬥習慣和戰鬥技巧，我此刻的實力應該已經在Z市戰鬥組中排前列了。
身為第一次參加作戰的新人，能在短時間內達到如此令人艷羨的高度確實連我自己都有些出乎意料。
袁華再一次見到我時，一定也會驚訝得合不攏嘴吧，嘿嘿……
我正思索著，卻發現有什麽東西在扯著我的衣角。
回頭看去，那個像木偶一樣的少女此刻臉上的表情竟能讓我讀出一絲悲傷……
“……生氣了麽？”她有些愧疚地看著我，“對不起，下次不會了。”
原本已經打算不再跟她有什麽瓜葛，但是看她這樣的反應，我還是不由得有些心軟。我趕緊道：“我也只是個人工智能而已，怎麽可能真的存在生氣這種情緒。”
聽到我的回答，她似乎有些開心，竟然難得地笑了起來，對我說道：“依依教夏輝一個戰鬥技巧吧，夏輝想學哪一個？”
看著她這令人意外的表現，我有些驚訝。
不過隨即馬上想到了她破解那個巨大光球時出現的兩把光劍。
我趕緊問道：“你當時分解那個壓縮能量球時使用的那兩把武器是怎麽來的？”
“這個嗎？”少女的手中突然變出了兩把光劍，就像碎發男變出火箭炮時一樣。
對於這種魔術一樣的把戲，我非常好奇。
“對，就是這個。能教我嗎？”
“這個武器，夏輝用不了。”
“不會吧？為什麽？”
“因為夏輝太短了。”
太短了？
短？
我居然被她說“短”？
我以一種難以置信的眼神看向她……
此刻我幾乎要脫口而出讓她自己來看看到底短不短……
“夏輝應該是能量操縱型的，很難使用這種體外的能量。”少女緩緩地解釋道。
能量操縱型？
我確實可以輕松且快速地做到能量的集中和轉移，還能利用能量來限時提高自己某一方面的能力。但沒想到這份能力的代價居然是無法使用這種魔術般的武器……
“不過雖然無法教給夏輝這個，但是應該也可以做到相似的。”少女水靈靈的眼睛註視著我。
“怎麽弄？快教我！”一聽到能做個差不多的，我剛剛失落的情緒一掃而空。
“……試著把能量集中到手上，然後在大腦中把自己的手想象成一把鋒利的刀刃。”少女輕聲道。
我按照少女所說的，將能量集中到手上，同時開始發揮自己的想象。
果然，我的手開始有一層光芒覆蓋，仿佛有某種能量在往外溢出一樣。
不過可惜的是，這份光芒遲遲沒有變化出具體的形態。
“先將能量分一部分給大腦，用來增強想象力試試。”少女的聲音又出現在了耳邊。
我按她所說的照做，果然，這一次手上的光芒迅速地變化著，很快便變成了刀刃的模樣。
看著自己的整個手部都變成了武器，我心裏既驚且喜。
“看來成功了，”少女笑道，“不過實戰中，最好還是只把一只手變化成武器，這樣更利於能量的集中。”
觀察著已經變成了光刃的手，我默默解除著覆蓋在上面的能量。
果然，光芒褪去後，我的手還是我的手。
看來，如果能在戰鬥中熟練地使用這一招，我的實力應該又能提升一個檔次。
正得意著，我的衣角又被人拉了一下。
我疑惑地看向少女。
“夏輝的評級提高了，新武器也掌握了，該給依依報酬了……”
“報酬？”我心中暗驚，敢情她連哄帶騙地討好我是早有目的的啊？
“嗯！”她一把牽起我的手，“要香草味的冰淇淋！”
我呆呆地被她牽著手往城區走去。
路旁的燈光照到了她的臉上，一如初遇的那個夜晚……
她本就美麗的臉龐，在燈光的映襯下又多了幾分迷人。
這一次，我也抓緊了她的手，然後跑到了她的右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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